但边恒也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干,大小生意和会议都等着他,十天后,锦岸门口就只剩下一辆只有司机的卡宴了,夏宁每次看见那辆卡宴都绕着走。
再后来,连卡宴都不见了。就在夏宁以为他真的放弃了自己的时候,他却为了他的一点小病,放下手头几个亿的生意,从B市飞了过来。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这点感动,还不至于夏宁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为他放弃一切。
他很清楚,他们给对方的爱都是有所保留的,不存在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情况。正如他说了分手,边恒可以一整天不回他,他搬走后,边恒等了他十天,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边恒爱他,但并不是非他不可。
这一点夏宁直到见到李凌霜才明白,李凌霜的出现,击垮了他奉为信仰的爱情,也粉碎了他浪漫天真的观念。
没有什么比背叛来的更彻骨,那是失望,是屈辱,是不甘,是哀怨,是一切爱慕的结束,是一切痛恨的开始。
他曾经有多爱边恒,现在就有多憎恨他和李凌霜。
然而最让夏宁感到悲哀的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不管他有多痛恨边恒,也丝毫阻止不了心里对他的爱。
他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很久,唇角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他迷恋和深陷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他才动作僵硬地起身,准备冲个澡睡了,明天一早还有拍摄。当他路过书桌的时候,动作一顿。
边恒大概是气糊涂了——把商务本给落在这里了。
夏宁看着那台熟悉的商务本,瞬间头疼起来,不是吧,这种涉及商业机密的东西都能落下,也不好交给莎莎或者其他人,看来他还得亲自跑一趟。
一想到要再和边恒面对面,夏宁就觉得毁天灭地,不要这样啊,一个小时前他还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什么事都让杨槐代传,就连解约的事都不打算亲自去说了。
正当他捂住脸烦躁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来自英国伦敦。这个时候来诈骗电话,真是影响心情,夏宁没好气地挂了。
他走过去看也没看把电脑合上,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个号码。
“神经病啊。”夏宁骂了一句,又挂了。
还没等他把电脑放进包里,那个号码又打过来了,夏宁一晚上的低落和愤怒瞬间被点燃,他接通电话就骂道:“再打我报警了!骗子还这么嚣张!有完没完了?!”
电话那头似乎哽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手机里传来一个怯怯的女声:“是……小朋友吗?那个,你家大人在我们酒吧喝醉了,你能找个人来接他一下吗?”
夏宁愣住了,小朋友……大人??现在诈骗都这么没头没脑了吗?
“啊,我不是骗子,是这样的,有位先生喝的不省人事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两部手机,这部手机没有密码锁,所以就想给他家人打个电话。”那女声道,“你是他第一个联系人,备注是小朋友……所以我们还以为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