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边正凯再任性胡闹,他都没有再出面过。

他一直在对自己说,只要再等等就好,等来等去,等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

边汝文没有给他递请柬,甚至连边正阳都收到了,他却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仿佛那晚上烙印在他身上的耻辱。

他捂住双眼,泪水却止不住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如他洪水倾泻般的内心。

“小叔叔?”夏宁担心地叫了一声,伸手试探地摸了摸他的脸。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边正凯声音沙哑地说道,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

爸爸的离开,妈妈的离开,兄长的冷漠,没有什么是好不了的,他只是需要缓冲一下。

小黑叫了一声,爬上去舔了舔他的脸,夏宁说:“小叔叔,我陪你去蹦迪吧。”

“嗤——”边正凯笑了一声,“孕夫不是不能蹦迪吗?”

夏宁说:“你在里面蹦,我在外面看着。”

边正凯眼睛红红的斜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戏谑道:“你这种模样身板的,一进门就被盯上了,我还蹦个锤子。”

夏宁双手交叠,和小黑一个坐姿,说道:“那你想干嘛,我陪你去。”

“你小子,在可怜我吗?”边正凯瞪着他道。

“不是啊,我在家里待着没事做,快长蘑菇了。”夏宁拿他的话堵了回去。

“……你刚还说你一堆事要做。”边正凯无语了。

夏宁一摊手:“这不是做完了吗,照片弄好了,猫砂也换好了。”

小黑不满地叫了两声,表示他在睁着眼说瞎话,他压根儿没有碰过它的猫砂盆,一直都是大爸爸在铲屎。

边正凯看了他,噗嗤一笑:“行吧,孕夫能吃刺身吗,我请你吃吧。”

“不能呢。”夏宁乖巧地说,“不过日料店应该也有寿喜锅之类的。”

边正凯摸了摸他的头:“走着。”

两人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只是地处偏僻,开车过来就花了快两个小时。边正凯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给夏宁打开车门,一派包养小情人的架势。

夏宁看见外面停了一溜豪车,餐厅经理非常老狐狸,出来迎接的时候看见他的肚子,居然没有过多惊讶的表现,而是一脸淡定地邀请他们进去,还问了夏宁的忌口。

这里的房间是一扇门分隔两间房的,客人们都很安静,不会吵闹。

夏宁脱了鞋子进去,边正凯点了一堆吃的,两人坐在垫子上等上菜。

这家店速度很快,且食物精致美味,夏宁眼睁睁地看着刺身流口水,只能默默地吃饭。

边正凯喝了点清酒,脸上就起了一丝丝红晕。夏宁这才发现,他酒量原来也就一般般,难怪动辄就能醉到断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