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时他的嗓音还有点哑,尾音拉着软绵绵的,就像是无意识地跟人撒了个娇。

秦隐微微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笑道:“也好。”

江时的屋子不太大,只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家具却很齐全,而且屋内很干净,有很强烈的生活气息。

江时拿了一双新拖鞋给秦隐换上,让他随便坐,自己去厨房烧水。

“我可以随便看看么?”秦隐单手插兜,懒洋洋地靠着厨房的门框,像是有意逗他,说话时又低又沉,带着很深的笑意。

江时目不转睛地看着灶上烧着的热水,没回头也没犹豫:“可以的。”

江时此时其实已经完全醒了,他又觉得自已应该是还没睡醒,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家见到活的秦隐。

秦隐当然不会在别人的房子里随便乱转,毕竟良好的教养摆在那儿。

他找了沙发一角坐下,随手拿起茶几倒扣着放的一本文集。

这是江时看过的书,其中一页还被他折了一个角。

江时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型猫科动物对危险有着多么强的感知力,偏偏秦隐于他的危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现在,对方只是随意制造出些许声响,沙沙的翻页声,细微极了,都能在江时的耳边无限放大,混合着他胸腔里的心跳声,搅得他不得安宁。

江时拼命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让里面的东西消停。

十五分钟后,等江时端着晾得半凉的白开水出来时,秦隐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书掉在了地上,男人的睡相斯文极了,比起他平时的样子少了几分攻击性。

江时把书踢开,蹲在沙发旁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