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俞欢也越来越努力。

最后两天,他每天只睡了两个小时,也就是年轻人身体好,年纪稍微大一点,只休息这么一会儿,看屏幕眼睛都要花。

枪法越来越好了,可俞欢也觉得,自己的心态大概是越来越崩溃了。

单排的时候没有了交流,大部分的操作也成了本能,思考的余裕就会变得更为宽松。

所以总是会想,一刻也不停的想。

俞欢每打一枪都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了谢辞的影子,但他又不愿意,在谢辞冷落他的时候他想起谢辞,那无非就是一种令人难过的折磨。

明明两人都没有开始,俞欢却有种失恋般的感觉,也有一点失恋般的恨意。

他放弃了问谢辞要解释,但不代表内心深处他不渴望一个解释。

那个在运河边上握着他的手,恳切的说“你等等我”的谢辞,和现在这个冷淡的如同和他不认识的谢辞,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俞欢甚至两天没有给谢辞发早安晚安了,上一条消息来往还停留在两天前。他看出来谢辞只是公式化的回复,干脆就不发了。

他一直都是很识趣的人,识趣到卑微。

可人的悲喜是定量的,如果自己的痛苦不让别人感知,那就只能把更多的痛咽在肚子里,自己咬牙消化。

俞欢想不通,谢辞为什么能这么无情呢?

有时夜里他甚至恍惚觉得谢辞就在训练室外面看着自己,他强撑着不让自己转头,生怕自己转过头看到空荡荡的走廊会崩溃。

俞欢想,我在多担待你,我已经尽全力了,要是两年前的我,此刻就已经放弃了。

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