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栩摇摇头,将黑发甩了甩,又让头发遮在额头上,他仰着头,望着灯光,魂不守舍地起了一个非常诡秘的念头:
我什么时候才能看看秦越鸣的身体。
他扶着大理石的乳白色洗手台,仰着头傻乎乎地闭上眼,而红唇扯开一个弧度,似疯了一般对着镜子笑。
脑海里浮现的是秦越鸣脱guang以后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身材一定格外接近米开朗琪罗刻刀下的大卫雕像,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喷薄而出的力量感……
咳,不能再想了!
叶思栩发现自己好像起了反应。
他一睁眼就看到镜子里面色潮红的自己,尴尬不已地抽过浴巾裹在腰上。
快速抽过手表,而后开门出去。
手腕上被表带割开的伤痕被水泡过以后开始泛白,叶思栩换上明黄的T恤和休闲长裤后,去餐厅找管家张姐要了一个创口贴。
张姐还关心了他两句,叶思栩说要上三楼,便没有多聊。
等抵达三楼,观影房的门是开着的。
叶思栩匆匆走过去,却见秦越鸣在房间里摆弄刚才拿回来的摄影器材。
原来,他自己要忙。
叶思栩走路跟猫儿似的没有声音,秦越鸣专心致志地弯腰组装没注意到,等到接近十点时,他才皱着眉头看手表,一扭头便见门框边倚着个软绵绵的白面小男孩。
漆黑黑的眼神也不知道在凝视哪一处。
秦越鸣手上的动作没停,低眸继续忙,口中沉沉地提醒他:“进来。”
叶思栩这才大梦初醒一般踏进去,一缕幽魂似的飘过秦越鸣去找影碟。
马丁斯科塞斯的《好家伙》。
叶思栩其实只看过一次,连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是刚才竟然说自己想看。
他都替随口撒谎的自己脸红不已。
等将影碟放好转身时,叶思栩惊觉秦越鸣居然在观望自己。
深邃的眼神如月色般,叫他生出许多的遐想……
他低眸,快步走过到沙发椅边落座。
又惊奇地发现,柜面上竟有一个菱形纹路水晶杯,装着一点点色泽金黄的酒。
应当是威士忌。
秦越鸣手里就端着另一杯威士忌,居高看着乖巧的小男孩子坐好,那白皙的脚背搭在沙发面上,泛着莹白的光。
他转身将门关好,站在门边抿一口酒,注视着那个看上去有几分胆怯的小白兔。
当他抬手将灯光按灭时,小白兔又往沙发椅中缩了缩,抱紧自己的小腿,右手搭在左腕上,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