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个东西学问大了, ”卓开霁眼睛滑,话是对着苏灿说的,但是眼睛却是挂在齐庶身上。
“再说这种东西, 光凭嘴说, 说不清,”他一身西装穿的笔挺周正,嘴里说着不上流的浑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就没多少油腻。
他自身气质就跟旁人不一样,但是在这杵着一身的贵气也压不住,眉眼流转的都是算计人的心思, 整张脸又是刹不住的赤诚热烈。
尤其是眼角上挂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红痣。
眼睛微微眯起的时候, 连带那颗痣都是勾人的意思。
齐庶用侧颜微微一打量,就伸手揽了苏灿的肩膀, “之前想再告诉你来着,被这东西耽误了。”
对卓开霁,齐庶知道是个嘴上喜欢抢风头的, 所以没打算现在就搭理。
齐庶对着苏灿晃了晃手腕, “东西坏了。”
苏灿看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轻说了声抱歉, 然后伸手握着齐庶的手腕, 把人朝自己这边儿拉。
齐庶来的时候也没料到苏灿能来,所以等他把注意力拉回到卓开霁身上的时候,就开始皱眉头, 卓开霁身上的感觉让他没由来一振心慌。
“我先说,之前的事算我没搞清, ”陈廷敬在一边儿解释,“谁让他说话比我还没遮没拦,嘴里黄着面上还愣是充正经,”
齐庶听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说得是之前陈廷敬那一串儿关于上 与被上的吃惊言论。
卓开霁眯着眼笑了一声,“我开玩笑的,但是说实在的——”他说着伸手往自己兜儿里掏名片。
上面就只有一个名字,字体也是规规矩矩,单看就是一张普通的卡片。
现在很少有人用着么传统的介绍方式,但是偏偏齐庶伸手接过来,看了很长一会儿,之后才抬头问他,“ 卓山江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对方被齐庶抢了话,但是貌似还是对自己刚才提出来的话头比较感兴趣,“你跟传言一样。”
“长得骚。”
卓开霁话才说完,右胳膊就被迫往上抬,之后就结结实实挨了苏灿一下。
“小孩儿才多大,脾气这么爆。”卓开霁环着自己手腕转了几圈,语言上倒是收敛了不少,“连句实话都听不了?”
“以前他在部队的时候,那些风流韵事以后有你日子听的,现在就受不了可不行,”
“太脆。”
陈廷敬不乐意,“合着你之前说的都是屁话。”
他来之前,桌开霁一张正经嘴里说的他长着耳朵都不敢听。
就算听了,也不敢信。
卓开霁整了整自己被苏灿弄皱的袖口儿,“父亲叫我来的,正好听你名字也挺久了,就被特批的外勤通证,才能出来混混。”
徐倩倩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等到了现在才趁机添上一句,“卓哥就是嘴上喜欢站风头,这次来也是作为考核官之一来出特殊任务的。”
被徐倩倩一提点,齐庶倒像是有点儿印象。
他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之前确实见过,但是卓开霁又是一类特殊。
他是不被允许私自外出的特殊人员,之前他听苏启坤聊过这些人,一般是某些将领的直系亲属从出生开始进行所谓隔绝教育。
有些人一辈子除了征战不被允许与外界接触,而他们接受到的也是帝国最核心的资料秘密。
所以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看上外面的蓝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