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轩是田径队里的老将,曾多次上过国际大赛,贺琦年记得他的个人最好成绩是2米31,这次发挥很稳,依旧保持在这个高度。
“发挥的还可以,我把我平常训练时最好的状态带到了赛场,接下来还是会努力寻找更大的突破。”秦鹤轩面带微笑,状态看起来很轻松。
盛星河走过时,记者快步走上前去,进行了同样的一轮采访。
贺琦年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走路都是垂着脑袋,大概是压力太大了。
记者在最后又加了几个问题。
“经过这一年半的沉淀,感觉自己心态上或者是体能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盛星河:“体能还好,心态上会有一点吧,太久没上场了,会有点紧张。”
记者:“我听说你去年一整年都没有参加训练,是生活比较忙吗?”
也不知道这记者是不是故意挑刺,专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贺琦年一拍桌子,筷子,勺子全都弹了起来,“这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张大器按住他的胳膊:“息怒息怒。”
盛星河的眉头微微皱着,但语气还是挺平和的。
“去年左腿动了一次手术,到去年年底才逐渐地恢复过来,中间确实没有过多的训练,之后会尽快把状态调整回来。”
记者:“那之后是准备回国参加室内田径锦标赛吗?”
“对。”
比赛结束,盛星河跟随团队一同飞往国内,本以为能好好休息几天,却接到了舅妈的电话,说外公忽然昏倒送医院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到宿舍就立马定了回老家的高铁,和贺琦年的约定不得不延后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了。”盛星河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道歉,“我现在还在回老家的高铁上。”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这属于不可抗力。”贺琦年说,“等以后有空再说吧,希望你外公不要有事。”
“嗯,但愿吧。”盛星河并不想挂断电话,又问,“你今年过年出去玩了吗?”
“和大器到山上烧香去了,”贺琦年说,“我买了个好东西送你。”
“庙里买的?佛珠啊?不会是玉佩挂件之类的吧?”
“山下啦!”
“什么好东西,你寄快递给我吗?”
“不行!这个东西要亲手送才有意义!”
“什么?”
“不告诉你。”
“那你就不要这么快告诉我啊,吊胃口。”盛星河说这话时,嘴角翘着。
贺琦年嘿嘿一笑,“让你在跟我出去玩这件事情上多点期待。”
笑声灌进耳朵,盛星河原本忧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当感到孤单的时候,贺琦年的关心和鼓励能令他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