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沟通后,队里领导说再捡两个盘靓条顺气质佳的小鲜肉扔进去撑撑场面,策划刚开始还挺犹豫。众所周知,练田径的那都是风吹日晒雨淋的,晒得黝黑,再怎么鲜也都要风成腊肉了,但看过比赛视频之后,一拍大腿就同意了。
那确实是鲜,不仅鲜,还很牛逼,就像特警、医生这类极具职业特征的行业一样,运动员身上也自带一种刚劲野性的气场。
不管私下性格如何,只要站在赛场,就如同一头蓄势的猎豹,看对手的眼神都是杀气腾腾,饭圈常用的一句话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对A,可以要。
“于是就挑中你们了,让我过来问问你两乐不乐意。”林建洲说。
盛星河对跳高以外的事情都表现得兴趣缺缺:“我就不了,过去也就尬聊,出糗了多丢人。”
贺琦年立马说:“他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林建洲急了:“那不行!都跟人节目组约好了的。”
盛星河撇了撇嘴:“那您还过来商量什么?”
林建洲无所顾忌地说:“那形式总要走一遍的,反正你俩现在闲着也没事儿干,出去还能捞点钱。”
贺琦年一听到有钱,就像是狗子听见了主人拆狗粮的声音,眉毛都挑了起来:“多少钱啊?”
林建洲比划了一个手势,贺琦年倒抽一口气:“六千?!这么多!”
“再加一个零。”
“去去去去去去去!”什么厦门什么鼓浪屿全都抛到脑后,贺琦年一把按住林建洲的胳膊,“我肯定去!”
“那你呢?”林建洲看向盛星河,“还有意见吗?”
“啧,”盛星河神色淡然,“钱多少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想出去见见世面。”
两天后,合约以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每位嘉宾的邮箱里。
贺琦年把文件打印完之后,送到盛星河的房间。
六万是节目组给田管中心的钱,运动员隶属于田径队,那就跟艺人跟经纪公司签约一样,得按合同上的规定分提成,然后再缴纳30%的税款。
税后三万三。
“我靠,这怎么就直接缩水一半呢!林教练这个骗子!”贺琦年签约时才知道还有这么多环节,心疼得滴血,有种煮熟的鸭子在往外飞的感觉。
他家里条件不差,但贺子馨从小管得严,真正能够供他使用的现金从来没超过四位数,成年后自己打工了才体会到赚钱的不容易,三万块对他而言是笔巨款了。
盛星河嗖嗖地在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慢慢赚呗,本来这个机会就是捡来的,有钱就不错了。”
“倒也是,”贺琦年忧伤的心情转换得很快,“我本来还以为是六千块,这样一来,白捡到两万多呢。”
盛星河笑了笑:“不止,咱两本来不是去厦门花钱的么,还得加上花掉的那笔。”
“不不不,那笔之后还是会花的,”贺琦年说,“这样咱们就有六万多存款了,下次去厦门的时候能定个豪华一点的酒店,我想住带泳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