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贺琦年固执道,“我在这儿陪你。”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这个点,整座城市都很安静,只剩下机器嗡嗡的声响。
贺琦年翻开茶几上厚重的图案画册,每一种图腾边都有详细的介绍和象征的东西,各种外文边上也配有对应的翻译。
Du bist mein augenstern.
你是我眼中的耀眼星辰。
一串精心设计过的花体德文,形态并不复杂,字母微微倾斜,首尾连笔的部分接得十分流畅,看着赏心悦目。
“这玩意儿文一下要多久?”贺琦年指着那串德文问。
房间里另外三个男人的视线同时投过去。
老板说:“这简单,你要文吗?我一小时之内帮你搞定。”
贺琦年几乎没犹豫地答应了,盛星河看见那行翻译,寓意不言而明,心尖都被泡软了。
他暗自高兴了一会,抬眸问:“你不是怕疼吗?”
贺琦年利落地接上:“你不说还没那个疼吗?”
文身师傅好奇道:“哪个啊?”
盛星河呛了一口,皮肤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
贺琦年欲盖弥彰:“你不懂的!”
老板撸起袖子,亲自上阵,准备工作十分钟,然后问贺琦年准备文哪儿。
盛星河说:“屁股吧,那儿肉多,不疼。”
贺琦年“呿”了一声:“屁股那么隐私的部位能给人随便看吗?”
盛星河笑得埋进臂弯。
贺琦年一开始说要文手腕上,但一想,这地方太容易被镜头拍到,就改文到胸口,心脏的位置。
待针尖刺入皮肤,房间里回荡着某人凄厉的哀嚎:“盛星河你这个骗子!”
太太太太他妈疼了啊!
等翅膀的颜色全部上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贺琦年缩在角落的沙发上睡着了,阳光从窗帘缝里流入,覆在他的皮肤上。
文身师傅收拾完工具,伸着懒腰下楼了,盛星河起身穿好衣服,脚步轻快地走到沙发边。
贺琦年睡得正熟,多大动静都没闹醒他。
他睡觉的姿势看起来特别没有安全感,双臂交叠,搭在胸口位置,整个身体呈蜷缩的状,像是婴儿的睡相。
盛星河探出食指,轻轻地勾住他的衣领,向外一扯,视线挤进那片不见光的隐秘区域。
粉粉嫩嫩的小太阳边上,多了串漂亮的德文,字母边缘缀了几颗大小不一的星星。
啊。
想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