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我。”贺琦年一睁眼就笑了,眼中噙满了宠溺,“好不好看?”
盛星河点点头:“好看,我特别喜欢。”
贺琦年腰腹一用力,猛地从沙发上竖起来:“那你的呢,让我看看。”
盛星河在他眉骨上亲了一口:“回去再慢慢欣赏吧。”
回来时路过超市,买了点面包和蔬菜,贺琦年准备做三明治,再打点牛奶米糊。
一进客厅,贺琦年就迫不及待地撩起盛星河的衣服看。
图案搬到皮肤上,比在画册上看到的更为立体真实。
为了防止组织积液风干过快,文身师在盛星河身上裹了层保鲜膜。
“疼不疼啊?”贺琦年再次关心道。
盛星河嘴角勾着:“你不动手就不疼。”
贺琦年轻哼一声,转进厨房倒腾早点去了。
破壁机的动静太大,盛星河拿着牙刷上二楼洗漱,顺便冲了个澡,文身的师傅说隔三到四小时可以冲洗,他掐着时间,扯下那层保鲜膜,钻进淋浴房。
浴室的椅子上堆着贺琦年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比赛期间住酒店,嫌人家酒店的洗衣机太脏不敢用,自己又懒得手洗,就这么攒了好几天。
还好这阵天气不热,不然都捂臭了。
盛星河一件一件地拎起来检查裤兜,确定没东西后一起扔进洗衣机。
贺琦年这个人还比较讲究,内裤袜子都得单洗,用手搓,盛星河生平第一次给人洗内裤,羞耻中夹杂着几分窃喜。
毕竟这玩意儿算是最贴身最隐私的物件了,别人连看都看不着。
只有他知道贺琦年每天会穿什么颜色的,尺寸多少号。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洗条内裤都忍不住乐呵,不知道之前贺琦年替他洗内裤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老婆!”楼下的人喊了一声,“你牙刷好了没有!帮我出去买瓶沙拉酱!”
“早就刷好了!”盛星河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在楼上嚷嚷,“在给你洗内裤!你再等等!”
“啊!”贺琦年很意外的样子,“你放着就好了嘛!”
盛星河怕惊扰到楼上的住户,没再陪他瞎嚷嚷,快速搓完拧干晾上阳台的衣架,在这间隙,贺琦年已经小跑出门买好沙拉酱了。
厨房离落地窗很近,漫天的阳光照射进来,屋里的温度都随之升高。
盛星河下楼,见到的是贺琦年宽大的背影,他杵在水池边洗着什么东西,水流声哗啦啦的。
这场景令盛星河怔愣了数秒,充沛的阳光、温暖的客厅、活力四射的小男友、还有米糊浓郁的香气……
可不就是家的味道么。
温馨、治愈,每次一靠近,神经都自动舒缓下来。
盛星河脚步放轻,一点一点地靠近,贺琦年这会正聚精会神地煎鸡蛋,完全没注意到他。
墙上的油烟机上闪现一道人影,贺琦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随即,前胸贴上后背,被人从身后环住了。
他低下头,一双手臂缠绕在小腹,大概是刚搓完东西的缘故,盛星河手上的皮肤看起来比平常要白一些,指甲修得平整干净,透着淡淡的,健康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