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呼吸,拉开床头柜的时候手都在抖。

柜子里摆着不知道多久以前的避孕套,他住的时候是五个,现在也依然是五个,连位置都没有动过。

白越泽盯着那柜子看了好一会,自我安慰地坐在了床边,拿手用力搓了两下脸。

于褚静悄悄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白越泽就坐在客厅,从九点坐到十一点。

卧室的门没有反锁,他轻轻地推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

于褚没有睡在床上,而是躺在阳台边上的摇椅里面,似乎是觉得冷,把自己裹了厚厚的羽绒被,被没什么温度的阳光照着,闭着眼,紧皱眉头,手里捏着一本厚厚的《巴黎圣母院》。

白越泽心里痛着痛着变得柔软,他没敢进去,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没什么精神的背影。

他想起他们在无名酒店的那段时间,于褚也总是喜欢靠在面朝兰花的摇椅里面,一边懒洋洋地晃着椅子,一边仰头看剧本,等他洗完澡出来,便会喊他的名字,让他替他倒一杯加柠檬的红酒。

每到了这个时候,他一边倒酒,一边忍不住悄悄地望着于褚悬在空中的小腿,秀气的脚腕,因为经常拍摄的原因褪掉了腿毛,小腿肚子被灯光照出柔柔的弧度,不像女人那样纤细,却总让他想要握在手里捏几下。

白越泽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走进去抱住椅子里的人,低头去吻他。

但他的嘴角被咬出来的伤口还在发疼,一涨一涨地不停敲打着他,提醒他两人之间已经结束了所有的旖旎。

他又悄悄地把门带上。

私人医生过来之后,他把他引到于褚的房间,自己就坐在客厅里等。医生过了二十几分钟才出来,跟他道:“感冒还是很厉害,我给他挂了水。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多喝水,禁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