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啊!”高亦其呆愣三秒,然后开始哀嚎,一晚上的委屈都随着疼痛迸发出来。
高诚被关在浴室门外生闷气,听他哭,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三两下把门踹开,紧接着被高亦其腿上的血迹吓得扑上来,搂着他神情慌张,“这是怎么了啊,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
继而看见了地上的水迹,恨铁不成钢:“你不长眼啊!”
高亦其疼得浑身发抖,哪里还听得进高诚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哭嚎:“疼啊!”
“哥哥比你更疼。”高诚紧张得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将他打横抱起,带出浴室,“小家伙,你就是存心让我难过,是不是?”
别墅里只有最简单的处理伤口的红药水和酒精,陈叔听着哭声把东西都送来,见高亦其哭得直抽抽,也跟着心疼起来。
陈叔跑到浴室里晃了一圈:“爷,我担心小少爷膝盖里扎进去东西,地上有些木屑。”
这话一传出来,高诚的心更疼了,简直像被人攥在掌心里揉,瞬间将晚上的争吵忘得一干二净,半跪在床边捏着高亦其的小腿懊恼不已:“这可怎么办?”
“先把伤口清理一下吧。”陈叔从浴室里走出来,代替高诚拿了酒精,“爷,你抱着小少爷,我来擦。”
说完,隐晦地递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酒精消毒,疼得厉害。
高诚会意,将高亦其抱在怀里:“小兔崽子,疼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