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高诚见院子里深深浅浅全是水洼,便把车停在外面,自己抱着高亦其踩水进了门,客厅里依照他的意思焕然一新,餐桌沙发都不见了,只剩厚厚的地毯和新换的被褥。
壁炉里生着温暖的火,高诚把高亦其放在地上,胡乱揉着他的脑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为了抱高亦其进门,男人的裤管上沾满了淤泥。
陈叔循声赶到客厅里,见了他们松了口气:“爷,什么时候吃饭?”
“饿吗?”高诚先低头问高亦其,“饿了就先吃。”
高亦其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乖巧地点头,目送高诚上楼,然后嘚啵嘚地跑到壁炉边,把早上藏得水果糖拿出来一颗剥开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他痴痴地望着跳跃的火苗,冰凉的手脚渐渐沾上了暖意。
失忆的先生又对他好了一天。
高亦其没让陈叔把饭餐端到客厅,他吃完糖,气喘吁吁地跑回三楼,进屋就开始脱衣服,脱完也来不及拾,就这么散落在地上,他惦记着高诚在放映厅里没有射出来,这会儿想补回来。
“先生!”高亦其想也不想直接推开门,“我……”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握着欲根撸得正起劲儿的高诚哗啦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瞪着他半晌都没憋出来一个字儿。
高亦其目瞪口呆,扶着门框吓傻了,然后打了个喷嚏。
满腔的怒火被他一个喷嚏打败,高诚一只脚跨出浴缸,板着脸把高亦其拎到怀里:“小兔崽子,你真是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