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亦其裹着新作的厚睡衣,倚着高诚喝汤,脖颈上全是新鲜的吻痕。
“你表哥说要和你吃饭?”
刚刚做完的时候,他把崔桦的事儿一股脑全说给了高诚,这会儿男人还在吃味,不等他喝完汤,就将手塞进了睡衣。
“先生,我没答应。”高亦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呵,说得轻巧。”高诚咬着他的耳朵冷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留洋回来的家伙是怎么想的?”
男人把高亦其手里的碗夺走:“自由,各个都要自由。”
他垂下的眼皮抖了抖,又打了个哈欠。
高诚吃醋吃得无趣得很,只逮着一件事说个没完:“你想去就去,我不拦着,但你要是敢和他跑,我……”
“你就打断他的腿,再一枪把他崩了。”高亦其接过话茬,“先生,你说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还从来没被人抢过话的高诚脸色刷地阴沉下来,伸手想要拧他的耳朵,但手刚放上去力道就没了。
男人瞪着高亦其雪白的后颈,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跟之前……谁更好?”
“啊?”他没听明白,“当然是先生好。”
“没问你我和崔桦谁好。”高诚不耐烦地将高亦其抱到壁炉边,让他和自己面对面坐着,“我是问现在的我和之前的我,谁更好。”
之前没有失去记忆的高诚和现在这个把他忘了的高诚明明就是一个人,却还非要他选出个好坏来,高亦其的睡意散去大半,抬手挠男人生着胡茬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