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越说越露骨,高亦其委屈地甩开高诚的手,心道先生不管有没有恢复记忆,都是一样的爱耍流氓,谁知手刚甩开,又被男人拉回去。
高诚用掌心轻柔地包裹着他平坦的胸脯:“去哪儿?”
“你这样连衣服都穿不了。”
男人说的是实话,高亦其气鼓鼓地坐在地毯上,将胸口笼着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掰开:“先生,不能穿衣服我就去不了学校了。”
说起教会学校,高亦其很多天没去上学了,学校也没打个电话来催,准是得知他又得了高诚的欢心,不敢打扰的缘故,但他自己是真的想去上学,于是高亦其缓了缓神,转身问:“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去学校?”
“学校?”
高亦其见高诚一脸茫然,想起男人失忆忘了自己还要上学的事,就耐心地解释:“先生,你之前送我去了教会学校。”
“之前”两个字刚从他嘴里冒出来,高诚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之前的我逼你去上学?”
言罢也不等高亦其解释,直接拍砖定论:“你不想去就不去了,想学什么哥哥直接请先生来家里,不费那个神往学校跑。”
可高亦其就是想去学校,所以他转身端坐在高诚身前,细声细气地讲道理:“先生,不是你逼我去的,是我在法国的大学没有念完,才在教会学校继续念书的。”
道理讲清,高诚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把高亦其也给拎了起来:“等你身体好些再说吧。”
前几日高亦其怒急攻心又淋了雨,差点得肺炎,现在虽说看着没事,但内里到底受了损,这两日陈叔做的饭基本上都是滋补为主,就怕他真的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