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来。”男人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告诉哥哥,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高亦其闻言,咬住了嘴唇,既不想隐瞒,又也不想让高诚发现自己曾经因为崔桦的话动摇。
可他越是如此,高诚越是不肯放过,男人直接捏住了弟弟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与自己直视:“说。”
分明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高亦其却听出了别的意味,他猛地抱住先生的脖子,哭着回答:“先生……先生,表哥说我家的事儿都是你做的……”
他哭哭啼啼地把崔桦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完的时候,高诚竟然笑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我?”
高亦其边哭边答:“因为我觉得……觉得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你呀,可真是个宝贝儿。”高诚听罢,忍不住亲上去,吮着他沾了泪水的唇,微不可闻地叹息,“换了别人,肯定得怀疑我。”
“先生待我好,不是……不是坏人,我不……不怀疑。”
“那怎么还磕到头了?”
高亦其猛地一噎,羞愧地低头,伸手摸了摸纱布的边缘,又因为疼痛战栗着缩回手。
他支支吾吾道:“那时候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