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高诚掌心黏腻,冷汗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男人不能展现出丝毫的关心,因为陈叔还没有带着人回来,此刻的高诚已经失去了鱼死网破的勇气,因为弟弟是唯一的软肋。
高亦其的沉默不语让崔桦颇为不满,在他看来,自己这个表弟性格懦弱,应该被逼着承认接近高诚另有目的才对,就算不承认,但凡有一丝慌乱,依照高诚平日里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再留情人的命。
只有高亦其死在高诚手里,崔桦才能顺理成章地和颇有野心的高伯父联手,明面上打着为表弟报仇的旗号,暗中吞并高诚手里的生意,再从原本高家的家产里分一杯令人眼馋的羹。
高伯父为了这一切,不仅任由自己的结发妻子病死,现在还要送亲生儿子归西,所以如果今天高亦其不死,真相流露出去,他们谁都无法再在上海滩混下去。
抛弃妻子的人,搁在哪个年代,都被人所不齿。
假使高亦其真的死也不承认……崔桦的脸色阴沉下来,隐晦地扫了几眼码头隐蔽的位置,那么就算把高诚一起打死在这里也无妨。
高诚再厉害,也没有令人畏惧的家室,连亲生父亲都为了钱巴不得儿子死,崔桦又有什么顾忌?
崔桦能想到的层面,高诚自然也能想到。
于是在陈叔没到的情况下,高诚为了高亦其的安全,只能狠下心演戏。
男人甩开了高亦其一直搁在自己臂弯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