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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老爹哼哼两句:“自古皇室多事非。如果这个皇帝的儿子太多,又个个都太优秀了,那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当时皇帝是为了躲他弟弟的追杀,才躲进了长白山。快冻死的时候,闯进了季赢的茅草屋。当时季赢为了疗伤,他全身上下几十处剑伤,最致命的在心房下两寸。但在季家人手里,没有死人。半个月后,太子苏醒。”亓老爹突然故作神秘的问邢子韬:“如果一个男人昏迷后醒来,看到季宏正在帮他仔细的擦拭伤口,会是什么感觉?”

邢子韬只简单的说了两个词:“以身相许,非君不娶。”

“不错!”亓老爹说道:“皇命如天,就算你季家能练制丹药又怎么样?怎么经得起皇帝的一道圣旨?何况,皇帝是不是对季赢真心,他自己也能分出真假。这段感情……除了他师弟亓元子,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当有人突然弑君夺位,并且将季家满门抄斩的时候,这场阴谋已经酝酿了整整十几年。在他为皇帝生下一个儿子的时候,被打入冷宫的林太妃就开始为他的儿子谋划如何逼宫。”

“林太妃?为什么是个妃子?难道不是皇帝的其他儿子吗?”

亓老爹笑了笑:“皇帝的其他儿子?季家的男人,会甘愿给人做妾吗?哈哈哈,你问问季宏,他肯吗?”

季宏散漫又高傲的道:“如果有人愿以给我做小,我倒是愿意考虑~!”

邢子韬在一边一脸的鄙夷,叶晨说起来不就是你的小吗?你之前不是已经有一个元配陆之轩了吗?唉,丧尽天良啊!好吧!虽然陆之轩已经过世了。

“那篡位的人?”季宏问道。

亓老爹继续道:“皇帝的儿子多数在诛杀太子的那次政变中或是被流放,或是直接抄斩。唯独一个刚满七岁的小皇子,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威胁力,所以没有人动过他。而且朝中的人都说,这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皇帝也许诺过他‘朕去后这万里江山便是你的’。但是,前提是,皇帝没有后代。朝中人人都进谏过皇帝立后,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的不立,明目张胆的和宣称自己就是喜欢季赢大人。不单单因为季赢给他生了个孩子,更是因为季赢是给他第二次生命的人,更多的是因为他真喜欢季赢。呵呵,季家的男人,让人捉摸不透。”

“后来呢?”季宏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到后面竟然鼻子有些发酸。

亓老爹道:“后来,后来你们就知道了。一向敦厚老师的小弟,突然一夜发动政变,弑君篡位。千防万防手足难防,看到皇帝尸体的时候,季赢其实也是生无可恋了。于是,他让十三岁的季敏带着药谱去找亓家的人。自己一根绳,吊死在了皇帝的侵宫。”

季宏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邢子韬也是不胜唏嘘。他这辈子都没见季宏哭过,就算他当年被折磨得非人,虐待得体无完肤,依然可以笑着对那些实验者说:“小心点儿,别弄花了我的脸。”可今天他听了个故事竟然哭了,不过说实话,他哭起来真好看。

亓老爹却呵呵笑了笑,花白的胡子微动:“没什么可伤心的,对于修仙者来说,肉身不过一坨泥肉,早晚都是要腐化成尘的。季赢常年服食丹药,连皇帝都是和他同吃同住,这两个人自有他们的造化。或许,修成正果了也说不定。那是他们的劫数,也是他们的造化。远离凡尘是非,不一定是不幸。说起来,幸与不幸,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评价得了的。”

季宏抬手用修长的手指将眼角下的泪抹拭净:“老爷子说得的,每个人都是每个人的命数。用不着别人同情,福兮祸兮,谁说得清?”

正当气氛朝伤感处发展时,邢子韬突然来了一句:“卧槽!美人大叔!这么说起来,你可是有皇室血统啊!你你你,你是皇家后人啊!那我们以后见了你,是不是要正跪了?”

季宏满头黑线,连亓老爹的胡子都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果然是活跃气愤的好人选。季宏听了以后立即破涕为笑,调侃道:“不如你就把以前欠下的三拜九扣还上吧!怎么样?”

邢子韬道:“咳咳,改……改天吧!~”

季宏对亓老爹道:“虽然您老人家看上去年纪一把,不过算起来我们也算同辈吧?不如,就以兄长称呼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