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曼桃补完妆,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赛场上。
“我以为晋恪之只是戏比较多,故意表现得很夸张而已,但是他为什么拖了这么久都不进攻?”
方心鹤板着脸,为她撑伞遮阳,活像贵妃娘娘身边举华盖的小宫女。“如果不是比赛规定出界算输,他现在可能依旧跑到十公里外了。”
施曼桃说:“你是说他真的害怕?明明他占优势啊。”
“……大概恐惧能激发人的潜能?”
“提醒我一下,当初苏云越是怎么击败他的?”
“太快了,我没看清。”
“……”施曼桃点点头,“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了。”
“也许,”方心鹤嘴角一挑,“他在小飞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吧。”
谷小飞从没这么沉不住气过。他以前遇到的对手或许并不是总是那么厉害,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怯战。晋恪之这么东躲西藏,避免交锋,谷小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试过主动进攻,但困在岩石迷宫中,他连对手在哪儿都找不到,就连进攻也没有方向。
苏老师说过,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晋恪之不来找他,那么就只有他去找晋恪之了。不管晋恪之是真的避战不出还是暗藏阴谋,他都不打算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