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禹挠挠腮帮子:“那,我尽量吧,但他不一定会去,毕竟意大利太远了,他……也要工作嘛。”
对于辛禹模棱两可的回答,严汐文稍有不耐:“他的损失我也包了,让他不要担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辛禹也实在不好再拒绝,只是惆怅着到时候该怎么和他解释呢,自己就是八木荒,也没有□□术,但说实话,自己并不想让严汐文知道八木荒的真实身份,就他现在对待自己的这个态度来看,一旦身份被戳穿他还不得打死自己啊。
果然别人说得没错,撒一个谎就要用一千个谎来圆。
只是,自己要从哪再给他找一个“八木荒”呢。
“事成之后,你相中哪位模特,我帮你牵线。”严汐文这话说得特诚恳,像个手持八方信息的媒婆。
笨蛋,喜欢你啊。
辛禹勉强调动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个惨兮兮的苦笑:“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你太客气了。”
“怎么,很为难么?”
辛禹一惊:“没,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哭丧着脸。”
“我天生哭丧脸,小时候父母打得轻了,现在改也来不及了。”说着,辛禹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严汐文微微俯身,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开心点。”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辛禹受宠若惊,心中的小火山就在瞬间喷勃而出,他红着脸连连倒退,一脑袋磕到身后女厕的门上,发出光是听着都觉得疼的一声闷响。
“我先过去。”严汐文也懒得继续看他耍宝,又如同一只巨型荷尔蒙迈动着他的大长腿进了化妆间。
人走了,辛禹还是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的香水味,浓郁的阴湿香气,不算好闻,但非常特殊,像是专属于他个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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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十万火急,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要当场暴毙了。”
一回家,辛禹就火急火燎地打开电脑,翻出他大学时相貌还算说得过去的一位舍友的联系方式,打了这么一句话发过去。
“没钱。”对方很快就回复道。
“得了吧,就您那点钱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借女朋友也不行,妈倒是可以。”
“滚啊。”辛禹怒敲二字发过去。
“那你说说,看兄弟能不能帮你。”
辛禹深吸一口气,接着敲打键盘发过去:“你想去意大利么?”
“意大利?你说的是意大利这个国家还是哪间叫意大利的咖啡厅。”
“意大利,意大利啊!十四届世界杯的主赛场意大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