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轩宇听了,顿时喜形于色,他忙慌不迭地点着头,甚至还想伸手去拉辛禹的手,但被他无情地躲开了。
廖轩宇尴尬地笑笑,老老实实缩回了手。
两人去了那间气氛安静的小酒馆,廖轩宇自己点了杯鸡尾酒小吃,又帮辛禹要了杯温水。
刚坐下没多久,严汐文地电话打过来,问辛禹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在外面偷偷过嘴瘾,辛禹只好道:
“遇见了个朋友,晚点回去。”
挂断电话,回到酒馆,就见廖轩宇像个独自买醉的失意者。
但不知为什么,辛禹反倒从他身上看出了一点点的油腻。
辛禹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热水,问道:“你要说什么,说吧。”
廖轩宇望着他,笑笑,但是没说话。
辛禹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把人叫来又一句话不说,他只好猛灌温水来纾解心中的不痛快。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没变。”廖轩宇的笑容漫上一丝得意。
辛禹诧异望着他:“什么没变。”
“愚蠢,还是,一点,没变。”说罢,廖轩宇喝掉最后一口鸡尾酒,猛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辛禹的脸渐渐垮了下来:“你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廖轩宇点燃一根烟,浑浊的烟气在空中一点点飘散开来,他笑得隐晦:“不然呢,对你,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哦也不能说没一点想说的,更多的,你可真恶心,学人搞什么同性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配么。”
辛禹倏然睁大眼睛,瞳孔震颤,他望着这个男人,甚至有点理不清思绪。
尽管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他说得话,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嗖嗖”的疼。
头很痛,心也很痛,想逃,可全身如同被麻痹了一般,忽然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双腿也如同灌了铅一样沉的一步也走不动。
辛禹突感一阵心悸,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勉强扶着桌子,眉头紧蹙:“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廖轩宇看着他,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愚蠢。”
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仿佛天地都在旋转,伴随着酒馆中叮叮当当令人烦躁的音乐,辛禹捂着心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逃出去,但走到半道,剧烈的头痛干袭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就这样,他捂着心口缓缓跪倒在地。
是啊,自己真的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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