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发现旁边的人好像完全没有在听。他一转头,看见柏里正盯着那幅画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是在难过。
这么入戏的吗。
温良久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调低了自己的感官模拟值。又一想,索性直接关掉了,“把那画刷递给我。”
柏里无意识地照做了,甚至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就拿起画刷递了过去。
指尖擦过的一瞬间,温良久突然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带到身边牢牢钳制住。
柏里心里一坠,彻底回过神来剧烈挣扎着想要脱身,却被拽着往旁边一推压在桌子上。
他的感官模拟开到了最大阈值。即使只有真实感官的百分之五十,也明显地感觉到腰上被桌角硌着传来钝痛。
尖锐的画刷柄头抵在他的喉咙上。温良久卸掉了他手上的枪,还有工夫逗他一句,“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
输了。
柏里咬了咬牙,“放开我。”
他没有忘记温良久还开着直播。小蜻蜓在他头上转来转去,他能想象到此刻的弹幕里,看到他被如此轻易地制服的人们该是在发出怎样的讥笑和嘲讽。
不该跑神的。
懊恼的情绪在心底翻滚着,把他面具下的脸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