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又只剩他一人。温良久垂下手指,靠在墙上对自己烦躁纷乱的心理活动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这是。
温良久觉得自己今晚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他。
或许不止今晚。这段时间以来,那些猝不及防的场合里,说的话,做的事,都不像他。
烟支渐渐燃到了指尖。他回过神来,找了个垃圾桶把烟头摁灭丢掉,转身回了包厢。
包厢里,慕羡终于说到了自己那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她憋了一晚上,想等到最后用来压轴。这会儿真的要说了,又难得有点忸怩,“我说了你不准笑啊。”
是好消息怎么能忍得住不笑呢。柏里直言,“那有点难。”
“……哎呀,那我一句话总结。速战速决。”
她清了清嗓子,又迫于环境特意压低些音量。再开口时,眼底温柔又欢喜的光芒满得快要倾泻而出,“我脱单了,就前几天。”
“……”
“就这个事儿。嗯,结束。”
“……”
柏里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慕羡说完,等了半天看不到他的反应,终于心急,“你……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柏里蓦地笑了出来。
“太好了。”
他由衷地说,“真不容易。”
慕羡的感情史有点特殊。大概是传说中的“弯仔码头”体质,从小到大,每一个她曾心动过的男孩子,不是已经弯了,就是在变弯的路上。
喜欢的时候是真心喜欢,可最后都会因为发现人家的性向不合被现实击溃。柏里知道,她一度被打击到失去希望,想跟自己一起去海岛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