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在小吃街不知名的旧巷,他被人像拎垃圾一样拎起来丢在脏臭的垃圾桶旁。
他的脊椎被狠狠地撞在老墙上,生疼。胃里翻江倒海,身上关节各处都像散了架,衬衫也被墙灰和垃圾染得认不出原本的整洁模样。
温良久看着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下袖子,有恃无恐地整了整自己衣服上的褶皱。
“……”
许镇喘着粗气,勉强靠墙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
他认识温良久。实际上,这人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比他本人还要高,他压根没法装不知道。但他也很明白,两个人从入学以来就毫无交集,今天这顿打挨得莫名其妙。
早知道刚才跟他出来时就该打电话叫几个朋友帮衬。真是信了他的邪,才会被“同学三年了一起出来喝顿酒交流感情”这种说辞劝出来。
今天只能认栽了。许镇心里憋着火,眼底的不甘却很明显,“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何戟全程站在旁边围观。他自从开始穿假肢以后就再也没动过手,兄弟们打架他负责站在边上看情况报警。这会儿好心地当起了解说员,“你跟他撞衫了。他看你不爽。”
许镇:“……”
“很难理解吗?”
温良久自觉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还有理有据地分析了起来,“万一我宝贝儿以后看见穿白衬衫的都觉得是坏人怎么办?我当然不能就这么任着你损坏我形象。”
许镇:“……”
他完全没听懂这人在说什么,只觉得是个神经病。
但无论如何,眼高于顶的样子看着都很欠揍。
“你有什么可傲的?”
单挑输了,他只能嘴上嘲讽,“仗着你爸是教授?仗着你这样,能骗骗小姑娘?”
“我没什么可傲的啊。”
温良久说,“虽然我家庭条件不错,相貌不错,学习也不错,还招小姑娘喜欢。但我从来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