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握住就不能再丢了。
就……还不了了。
他还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平等地偿还这份心意。
温良初打来电话的时机很微妙。
温良久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柏里,却听着自家哥哥把人家的底细扒得精光。
“你上次问我的小孩我大概了解了一下。”
温良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他家里还挺有意思的。”
温良久不插话地听着他说,不时嗯两声,看向柏里的眼神却渐渐变得难以捉摸。
电话的最后,他终于说到了自家身上,“前几次跟你说的事消化的怎么样了?”
“只要妈同意,我没意见。”
温良久说,“我现在在外面不太方便。回去再跟你细说。”
电话挂断,他看见柏里还在举着那只挂件。举得手都快抖了也没收起来,满脸都是显而易见的纠结。
温良久看得有点好笑,把手机往旁边一丢,伸出两只手包裹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合了起来。
“不拒绝我就当你收了。”
温良久说,“好好珍惜,我以后隔几天就检查一次它还在不在。”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收的。
掌心里被硌得冰凉。柏里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却没再放开那只兔子挂件。
反正我也送过他一只的。
柏里想,有来有往,应该也算互不相欠吧?
可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自己兴之所至随手拈来的礼物,跟人家精心准备的独一无二的礼物相比,其中包含的心意分量差的太远了。
本来都想好了,借着这次出来的机会跟他好好说清楚。大家互相体谅,各自疏远。本来也就是因为思修课才会有的交集,等课程结束理所应当该散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