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其实是因为连自己都没有接受自己,才会觉得别人也会有一样的想法吧?
“你要是这么个样,我可就得唠你两句了。”
温良久说,“知道就你这情况,生下来是畸形智障的概率有多大吗?”
“可你没病没灾没痴呆,漂漂亮亮的长到了今天,喝个汽水都能抽到十来万的游戏装备。还是个脑袋瓜好使的学霸。”
他抬手敲了下柏里的额头,“你从出生起就是被老天眷顾的。”
他的语气跟往日相比也没有太大变化。但话中说的内容是任何人都不曾提起,或刻意忽略的。
总之是从来没听过,也没想到的。
柏里怔怔地听着,一时忘了给予反应。
“现在只是摊上这么点小问题,又不耽误你跟我比谁活的时间久。”
温良久说,“你知道现在有人通过注射来改变瞳孔的颜色吗?他们想要变得特别还得另外花功夫,哪里比得上你天生就这么炫酷。”
“’特别’并不是该令人感到羞耻的事,没什么可害怕的。”
他认真地说,“你之所以会跟我认识,互相吸引玩到现在,不也是因为觉得彼此跟旁人不一样吗?起码我就是这样想的。”
“……”
柏里脑子有点转不动了。后知后觉地捂着被敲的额头,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为什么?
显然是因为我对你视若珍宝,所以当然不想看你妄自菲薄。
温良久反问,“你觉得呢?”
柏里不假思索地摇头。
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他自己不太愿意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