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像是为了提醒自己,柏里说得格外掷地有声,“我跟羡羡,最好。”
下线后柏里按约定跟慕羡通话。聊起近况,以及不可避免地谈论跟温良久的晚餐,涉及他的家事时,她依旧会习惯性地避开。
以往都是心照不宣地忽略过去,但今天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对此诸多顾忌,能不提就不提。从来没有谁像温良久那样直白地问他“你妈干嘛把你生下来”这种乍一听过分沙雕的问题。
但相较被小心翼翼地周旋,他好像更……喜欢像这样被“简单粗暴”地对待?
“羡羡。”
柏里突然开口道,“其实你,可以问我的。”
“啊?”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他说,“我可以,告诉你的。”
慕羡懵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好啊。”
“不是,你突然这么来一下,我都不知道要从哪儿说起了。”
惊讶过后,她又笑起来,还带着点欣慰,“怎么突然这么说?让我猜猜,是因为温师兄吗?”
“或许是。”
柏里也笑。小声说,“他真的很,特别。”
语气有点甜。
慕羡听进耳中,心知肚明。
“曾经我也以为遇到了这么一个特别的人。”
她感慨道,“妈的那个姓许的王八蛋。要不是他挨温师兄一顿打,我怎么想都不能轻易饶了他。”
他下意识地否认,“那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