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独坐在长椅上的女人似有所觉,抬起头看见一张年轻英俊的笑脸。
“请问这位比玫瑰更美丽的小姐。”
温良久把一支玫瑰放在她膝头摊开的书页上,煞有介事地行了个绅士礼,直起身的瞬间,笑容更加耀眼,“介意我们坐在您旁边吗?”
她的模样和在病床上完全判若两人。脸颊饱满红润,眼神温润柔和,身体里像被重新注入了生机,积蕴着柔和而坚定的力量。
“阿姨好。”
柏里有样学样地弯了下腰,紧张地等着她说出的第一句话。
温阿姨看了看手里的花,嘴角一弯,“这是月季吧。”
“……”
是的。
不仅是冒充的玫瑰,还是刚才来的时候,温良久从路边的花圃里现折的。
“很漂亮。”
她倒也并不计较,捻着花瓣笑起来,连眼角的细纹里都是温柔的痕迹。
“柏里对不对?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我是。”柏里被她温和地注视着,心里的紧张感一点点消散,“我也常听您的事。”
“啧,妈,看我一眼啊妈。给我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