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这个太没新意了。”
他思索片刻,问柏里,“你记不记得以前最开心的那天,是什么时候?”
柏里摇摇头。摇完才发现他看不着,就又补充,“一下子想不出来。”
“也是。”
回忆那么长,一时半会儿很难挑出个“最”来。
温良久笑着说,“那就祝你以后生活的每一天,至少都像记忆里最好的那天一样快乐。”
那应该很难吧。
柏里心想,那就祝我以后都像今天晚上一样快乐。
“祝贺你踏入成年人的世界。”
他话题一转,斤斤计较,“听我姐妹说你小时候收情书收得不少?”
“……”
柏里说,“那是,很小的时候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成年人谈恋爱情书不用写,靠口述。”
他说着,忽然腾地一下坐起来,扒着床边补一个晚安吻,“或者身体力行。”
柏里:“……啊?”
“啊什么啊。”
温良久偷亲得逞,美滋滋地躺下了,“睡觉。”
柏里沉默了一会儿,严谨地分析完“身体力行”这个词,突然也坐起身。
可能是晚上喝汽水喝得有点上头,也可能是被亲懵了过于胆大妄为。他伸出一条腿,绷着脚尖轻轻踢了温良久一下。
“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