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久勉强一猜,“说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是!”
慕羡被他生无可恋的语气逗笑了,“他说,‘羡羡,我不想去住灯塔了。’”
“我们认识十年了……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再想起柏里说这话时微笑的表情,她依旧会蓦地眼眶一热,抬手在眼睛旁边扇扇风,“就觉得……太好了,特别特别好。”
温良久漫不经心的模样终于收敛起来,露出认真的表情——认真地酸了起来,“他都还没这么跟我说过。”
“……”你这个人真的很爱计较。
但下一秒,慕羡接过他递来的湿巾,小心地整理好自己的眼妆,说了声谢谢。
“温师兄,其实一开始你们在一起,我总担心你会不会逼得他太紧,让他难受。”
依旧觉得感慨,“但后来想想,可能他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温良久问,“我什么样的人?”
慕羡想了想,“大概就是……不由分说地伸手去拉他的人?”
不是隔岸观火,不痛不痒。
是深陷其中。是绝不回头。
时间过去正好一个月后。晚上温良久日常下班回到家,进到电梯里时突然心跳加快。好像心灵感应,有什么即将要发生一样。
——然而事实是这一个月里他经常这么心跳加快。每次期待地打开家门,迎接他的都是空空荡荡的屋子。
这晚电梯门打开,他迟迟没有走出去。
大概是失望怕了,居然连家都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