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计分,也没有时限。
整个练习室里只有竹剑碰撞、击打的声音。
那一刻,似乎所有的言语交流都是多余的。
他们就这样预测着对方行动的下一步,分辨着对方的动作,他们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那不仅是较量,越往后甚至有了厮杀的意味。
得分不再是关键,而在于如何击倒对方。
昭信说的没错,真一的刺击再没有刺中他的咽喉。
但是对于昭信而言,真一的刺击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感觉奇妙的体验,甚至比子弹穿透他的肺叶更让他心跳加速。
每一次他偏过头躲过那穿袭而来的攻击,他知道,稍有迟疑,那竹剑会狠狠撞在他的咽喉上,甚至撞断他的骨头,刺穿他的身体,但是就是这样惊险却千钧一发躲过去的瞬间,让昭信莫名地兴奋。
直到他的剑狠狠敲在真一的头顶上。
真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轰然倒下去,整个练剑室里,时间仿佛噶然而止。
看着真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样子,昭信也遥遥晃晃走到他的身边躺了下来。
“呵……呵……呵……”真一用手垂了垂胸口,“就算……部长也没有……把我教训的这么惨过……”
昭信沉默着,感觉真一的呼吸就像潮水一样快要将他淹没。他微微支起自己的身子,将头部的护具摘了下来。然后侧过去,一手撑住自己,一手去拉扯真一头部护具的绳带。
他们从九点开始一直比拼到了半夜两点。真一很疲惫,朦胧着看见昭信优雅的手指隔着护具晃悠,轻轻将绳结拉长,然后缓缓将他的头部护具摘了下来。
新鲜的空气肆无忌惮地涌过来。
真一侧过脸来,看向呼吸平缓的昭信:“嘿,你真行。打了几个小时你竟然连气都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