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摘了他蒙眼的布,还喂他粥喝的?”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还失血……”裴宁的声音在男人的注视下越来越小,终至缄默。
“三天不吃东西也不会死的,”男人扫过陆知处因为四肢受缚而动弹不得的模样,“何况钟先生还要我好好招待他,怎么会轻易让他死。”
钟先生?是钟京平么,陆知处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裴宁一抖,很轻微的动作,却刚好让陆知处看见了。
“你出去吧。”男人对裴宁说。
“那他……”未竟的话语嘎然中止,裴宁慑于男人的威势,看了陆知处一眼,还是出去了。
早在先前双眼可以适应光线的时候,陆知处便已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遍。
出乎意料,这里不是仓库,而只是一间房间。空间不大,设备也很简陋,但还有一台电视和一张床,四周没有窗户,只在墙壁下边开一扇通风口,还是用钢条嵌着的。
男人一步步走过来,漠然的眼神里似乎跳跃着某些东西,陆知处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那绝不是善意。
在他面前半蹲下,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蓦地伸出手,绕到陆知处脑后。
陆知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全身戒备而紧绷地盯着他,那人却只是在他后脑勺抹了一把,又缩回来。
“血迹都干了。”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笑着说,似乎有些遗憾。
男人突然揪住陆知处的头发往后面墙壁狠狠一甩!
陆知处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脑后传来剧痛,依稀还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脖子,流入后面的衣领里。
“唔……”破碎的呻吟自口中逸出,不待他反应过来,男人已捏住他的下巴狠狠抬起。
痛苦未消的双眼对上男人恶毒怨恨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