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钟泓走近问道,这才发现残留在陆知处脖子上那几道指痕,深红瘀紫,触目惊心,可以想见钟旻刚才的手下得多重,再深上几分,也许他就窒息昏迷了。
但现在也好不了多少,脸色由涨红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咳嗽渐渐止住,但脸色却更显难看了。
“……没事。”声音暗哑得仿佛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陆知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钟泓伸手搀了他一把。
“刚才为什么不反抗,你想让他掐死你吗?”诘问的声音莫名多了一丝怒气。
“咳,这里是医院,他要杀人也不会选择这里。”他语气淡淡。
“你差点就昏迷了!”声调提高了一些。
陆知处瞥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奇怪他何以会这么激动。“你刚才不也站在一边看戏?”
钟泓语塞,握住他手臂不觉紧了一紧。“去擦点药。”
“不用了,咳……它自己会散的。”眸色微垂,露出明显的冷淡。
然而钟家人骨子里似乎都有一股霸道,不容拒绝地,钟泓硬是将他扯往药房让护士上药。
“只有这一盘,没有子带了。”
半天之后,陆知处从钟老爷子的病房里出来,钟泓就将那盘带子递给他。
“不是说等家族会议之后再给我么?”
面对陆知处微微讶异的目光,钟泓微哂,“不要?那我也不介意把你的把柄握在手里。”
“其实,这不算什么把柄。”陆知处也微微一笑,接过那盘带子。钟泓心高气傲,不屑说谎,他既然是这是仅有的一盘,那便可以相信他无妨。
钟泓闻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