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陈圆,你那天干嘛举着菜刀砍滨文?”
“看他不爽。”陈圆淡定道,“画着画吃个毛饭啊,烦不烦?而且我看着他那张好像能海纳百川容忍一切的脸更烦了——脾气上来了,就这么干了……你手还流血吗,要不要拿个创可贴包一下?”
她听上去漫不经心。
“不流血了。”今阳吸吸鼻子,“你那天把家里人吓坏了。”
陈圆沉默。
“我也吓坏了,”今阳说,“你做什么把菜刀放在枕头下面?”
“想放就放了,那地方怪顺手的。”陈圆耸耸肩,依然用没多少情绪起伏的声音道,“如果有人什么人进来想要加害于我,哪怕是晚上我也可以——”
“你知道在家里很安全。”今阳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开。
陈圆抱着膝盖,原本下巴放在膝盖上,这会儿她脸微微低下来,盯着今阳的脚趾……然后面无表情地听今阳说:“可能我们都太敏感了,我爸要送我出国也好,要送你去医院也好——我学英语,需要一个纯英语环境进行深造;你清晰不稳定,也需要去医院开点药吃吃,稳定一下情绪……”
陈圆低低笑了声。
今阳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圆抬起头,目光冷漠地看着她:“一个月前你还在为了不让我去医院和爸爸妈妈据理力争——现在怎么啦,换说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