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尧正准备脱衣歇息的动作一顿,衣服半挂在身上,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的画卷――画卷里,坐在树梢上的男人与他沉默对视,而后吹着口哨淡定将自己的目光从少年的屁股上挪开。
片刻死一般的沉寂。
一根翠色龙尾从画卷里探出来,勾了勾,默默拉上了画卷。
张子尧:“……”
张子尧只觉得面颊逐渐升温,仿佛回过神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对着那死死关闭的画卷愤然道:“男子身材讲究个精壮结实,要、要那几两肉有何用!你这赖皮色胚龙嘲讽谁呢!”
画卷纹丝不动挂在墙上,犹如一张真正的画卷――
看来是某龙准备装死到底了。
张子尧哼了一声,脱了衣服爬上床,躺在床上又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明明软绵绵该有的肉都有……手一顿,似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少年的脸这下真如煮熟的番茄红了个彻底,烫手似的将自的手猛地缩回来,愤愤锤了下床,扯过被子盖好,重重翻身睡去。
……
要知道那个娘娘究竟是不是蜚,当然要亲眼所见为实――可是那是宫里的娘娘啊,可不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着的。
张子尧撑着下巴愁眉苦脸,此时月上眉梢,几只萤火虫星星点点般从窗外飞入,绕着屋子里转了一圈,便一头扎进了挂在张子尧身后的画卷当中――画卷里,隐藏在月夜下的松树被萤火虫的光点微照亮,树枝轻轻摇晃,散落了长发、长袍松松垮垮堆积在腰间的男人弯下腰,从树梢后露出张俊脸:“还愁呢?别愁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