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严重了,子尧又不是什么三岁的孩童。”张子尧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帐篷跟前,掀起帐篷而后转过头对着楼痕笑了笑,“王爷,请吧。”
楼痕稍一停顿,便也不再推辞,稍稍弯下身走出帐篷。张子尧正想跟着出去,这时候余光看见扶摇匆匆忙忙将挂在帐篷上的画卷取下来卷好,抱在胸前又拧着水蛇腰跟上来,在张子尧跟前站定,眼巴巴地看着他,张子尧笑道:“这是干嘛?”
扶摇弯下腰将画卷往他腰间一挂,垂着眼说:“跟着你去看热闹,你妖仙奶奶也想看看活死人是怎么读家书然后泪流满面的,一定很有趣。”
张子尧:“我没事。”
扶摇掀了掀眼皮子:“谁管你有没有事。”
张子尧:“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扶摇应了声,“和烛九阴大人一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张子尧走出去,这时候楼痕已经走远了,扶摇跟在张子尧屁股后头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像是终于憋不住似的蹦出一句:“一会儿若是再有什么可怕的场景,你刻意转过身把脑袋埋在妖仙奶奶的胸里。”
“……”
“哎哟,你脸红什么,”扶摇伸出尖细的手指,戳了戳张子尧的脖子,“小孩就是小孩,女人家的凶器可不就是用来做这个的么――要么怎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多少男人的梦想是憋死在深不见底的胸缝里,啧,你不懂。”
“对,”张子尧面无表情地说,“我好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