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霓佳“啊啊”了两声,又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问你,你可仔细听好了——她们都说,当初你身染重病——”
白术话还未落,董霓佳已经开始看似急切地摇头。
白术的眉心皱的更紧了些,却只是继续道:“她们说,当初你身染重病,是陆双好心照顾你,而你病情始终没有好转,得知自己进宫无望,为了报答她,你便将那遍体生香的方子交给了她作为报答——是,还是不是?”
白术的问题问出口后,董霓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坐在床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她清清楚楚地看见,董霓佳的脑袋,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左右摇晃了下。
她摇头了。
白术微微一怔。
还没闹明白这是什么神展开呢,忽然之间,便听见客栈下面的店小二吼了一嗓子:“杀人啦!”
紧接着便听见脑袋顶上的瓦片哗啦哗啦地乱响了起来——也来不及再去管这会儿躺在床上的董霓佳,她手脚瘫痪着跑也跑不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问也来得及,反倒是那在她头顶上的瓦片乱响的动静分外让人在意,她来到窗边,将那紧紧闭上的窗子一把推开,探出脑袋,这时候便看见,在她脑袋的房顶上,有那么一个赤裸着上半身、浑身晒成古铜色的胡渣大汉,他年约四十上下,一身横肉跑动起来的时候波浪汹涌,也难为他爬上屋顶——
这会儿他一低头,便与白术的眼睛对视上,对方猛地一愣,随即用并不熟练的汉语大骂:“看什么看!”
白术:“……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