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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恍惚惚地发现,她居然真的等来了这一天——
带着牛银花脱离黑河村,一路颠簸来到皇城,见着了皇上,通过测试,蹲过房顶,受过重伤。
她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连日里来因为背部的伤,只能含蓄地用湿毛巾擦擦身的白术彻彻底底地将自己清洗了一遍,当她神清气爽地从温泉池中走出,捧起放在塌子上的飞鱼服时,她像个痴汉似的将那身青织金妆花飞鱼绢贴在脸上嗅了嗅,感觉那绣工极为精致的飞鱼朴子在她的脸上压下一点点凹下的红痕,她眨眨眼,这才一把拉开身上的浴巾,开始一件件的将那飞鱼服往身上套。
然后是等待头发微干,仔仔细细地挽起头发,平日里那乱七八糟的头发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将整张干净清秀的脸庞露了出来——当白术正跟一小撮脑门上不服管教的刘海战斗时,门外,纪云呯呯地开始砸门,忍无可忍似的说:“好了没?洗个澡那么久,比女人还磨蹭。”
白术这才放弃了跟那撮有呆毛嫌疑的刘海继续斗争。
拿过黑色璞头,端端正正地戴在脑袋上。
随后便拉开了澡堂的门,昂首挺胸地迈过门槛,出现在纪云的面前——后者先是安静了几秒,从头到尾地将她看了一遍,最后评价:“你现在穿着这一身往那戏班子队伍里一站,保准没人能发现他们中间多出一个异类来。”
“……”
这是变相在骂她穿着飞鱼服像唱戏的?
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