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
天德帝:“多谢提醒。”
白术:“……”
接下来,每日定时定点投食,有专属太医给看身上的伤,就连药都是太医亲手抓来现场熬制的,若不是这会儿像是只鹦鹉似的被关笼子里每天就一盏茶的放风时间,白术现在干的活儿其实跟以前也没多大区别——往万岁爷身边一蹲,看着他吃喝拉撒,和言官扯谈,和宰相玩心眼,他倒是也不避着她。
这期间白术又不知道蹲着听了多少“万岁爷那点儿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有时候她怀疑这是天德帝准备随时宰了她才那么肆无忌惮,但是这些天,她有得洗澡有得吃喝还有得养伤,她也没听说过哪个皇帝砍人前还这么养着的。
琢磨不透那人的心思,她索性也就不琢磨了。
每天就盼着那一盏茶的功夫出去放放风——她的绣春刀和象牙牌还没送回都尉府祠堂,听说就在皇帝那儿扣着。
白术管他要,除了挨冷嘲热讽一顿好喷,毛都没要着——白术消停了,不过经过天德帝的恶劣态度,她也算是明白过来,无论这货在预谋什么,总之,他就没安好心。
事情直到某天才豁然开朗。
这一天,天德帝一早上早朝,她按照规矩早早地从笼子里出来在养心殿正殿等着人给她送洗漱的衣服,来的人是个陌生脸孔的宫女,估计是最近刚上位的,对白术也稍热情了一些,尽管她多次阻止,还是亲自投洗了帕子递到她手上——
白术就一天德帝养的鹦鹉啊,哪经得起这待遇,诚惶诚恐连声道谢地接过来了,正准备往脸上趁,便听见那宫女笑眯眯地说:“姑娘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