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中途又折回去拿这东西,以那皇帝的反应能力,白术甚至不会在码头看见君长知和纪云,因为等他们来的时候,白术原本能赶上的上一般船怕是已经顺水而下到央城外的镇上了。
说起来,距离她离开,这是多久过去了?
不知道央城怎么样了。
因为她跑走,锦衣卫的日子怕是又变得更加难过了吧?
纪云怕是天天猫在房里扎她小人了要。
牛银花怎么样了?断绝了关系,天德帝就不该有理由为难她了,再说,就算天德帝想,牛银花的前面也还挡着个君长知呢,那家伙面冷心冷,却也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人。
君长知。
白术稍稍捏紧了手中的阿福,直到听见那瓷器发出不堪负重的咔咔清响,这才赶忙放开,低下头仔细端详,发现那活灵活现的奶娃娃的发辫被她活生生地捏出了一道裂痕……
白术指尖从那裂痕上扫过,未免有些心疼。
……
夜。
将军帐中。
烛光摇曳,看不清坐在桌案那一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垂着眼手捏一小小酒杯,似乎是在认真端详放在桌案上的边隅防线分布图,又似乎在思考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