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玉在她屁股后面拢着袖子,被她的豪放言论弄得哭笑不得,刚被人救了命又不好摆架子呵斥她不知好歹,只得耐着性子问,“那你说怎地?”
“没怎地,我就是抱怨下。”白术想了想说,“都说人往高处走,我怎么像水似的尽往低处流?”
孟朝玉笑了:“女人可不就是水做的。”
白术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顺手扫视了一圈不远处那拖拖拉拉、垂头丧气的敌军俘虏队伍,目光又仿佛不经意一般从队伍最后面那个异常沉默的身影扫过……顿了顿,她低下头冷笑一声,拍拍衣袖上方才在地上滚的灰,问身后的人:“不管怎么说,这次斩杀那人我拿脑袋担保是西决皇子身边的左右手,武功高强,行踪狡猾——”
“怎么就厉害了?还不是被你一枪给毙了。”
“可不是,”白术抖抖衣袖,假装没听见孟朝玉话语里那嘲讽的意思,“火器就是这么霸道的东西,管你武功盖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一子弹过去,哪怕练了少林金钟罩也不在话下。”
“这样的好东西我那皇弟怕是极为后悔给了我。”孟朝玉说。
“被打中自然命丧黄泉,然而子弹速度再快它也还是有个速度,还是有人比它快的……不然那些老一辈传下来的博大精深的功夫岂不是都废了?没这个道理。”白术微微眯起眼,“你那皇弟把它送给你的时候,央城锦衣卫指挥使还是云峥。”
“纪云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