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同学用没受伤的腿一脚把他踹飞,然后大声吼着:“老娘是女的!”
于是一向面无表情的冰山纪依然欢乐了,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毕竟看见一脸骚包的穆以方吃瘪那是很难的事情。
后来她和同学去复诊的时候,正撞上穆以方脸上挂着帅气到自恋的笑容,对着一感冒的小姑娘说:“把你后面那男的甩了跟我吧。”
“……那是我弟。”
这几次事件给纪依然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一直以为穆以方只会说“把他甩了跟我吧”这一句话。
她不知道陆露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个极品的人物,事实上陆露身边除了她和伍扬以外就没有正常人。从她那对一拒妻一淡定的高堂,到她现在手下收揽的员工乃至她目前的老公,就没有一个属性正常的。纪依然一直琢磨着要不要跟陆露绝交,省得别人会以为她也是精分患者。
当然,她不是歧视精分,而是精分还治好的一天呢,可是这些人这辈子是没救了。而且万一孟婆汤效力不够,估计下辈子也没救了。
然而就是这么寥寥的两个正常人,还有一个离开了陆露,所以她必须坚定地站在陆露背后,否则全世界都会以为陆露不是正常人了。
纪依然在这边忆往昔,陆露却是向天翻了个白眼,穆以方你还嫌别人粗鲁,以前出来混的时候什么话没说过,什么人没揍过,还好意思说别人粗鲁。
至于孟凡的想法就简单了,这小子不想混了。他可不管穆以方有多少铁杆粉丝,是多么多么有名的医生,敢打他老婆的主意,他绝对要把他弄出中国,当然能弄出世界最好了。
穆以方说完这话后就开始给陆露诊治,同样是那套体温血压和心跳,可当他把听诊器放在陆露胸前时,孟凡愤怒了:“把你的爪子拿开!”
果然是个借着医生名头趁机占便宜的混蛋,还好他跟着进来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穆以方耸耸肩,拎着听诊器看着孟凡。
“我来,我拿着,你听!”
说完抢过听诊器,那禄山之爪就往陆露胸上放,还没等碰到呢,就被一只素手给拍了一下:“都死开,我来。你们到底要无聊到什么程度?”
最后变成纪依然拿着听诊器,陆露表示其实她还没残废,她只是着凉不是骨折,那双手还健全地在她身上安着呢,用不着你们两大帅哥抢着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穆以方诊治后的结果跟那医院大夫差不多,孟凡撇撇嘴,不过如此。
听了这话就连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的纪依然都想揍孟凡了,陆露本来就只是着凉,就算换一千个一万个大夫,都是一个结果,难道还能变成别的病不成?
“虽然昨天输液了,但还不太保险,最好再输两天液,现在就给你配药。”
一听要输液陆露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里有点犯怵。过了一会儿穆以方从处置室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扎针的是身为主治大夫的他。
陆露眼看那细长细长的针在她眼前晃啊晃的,紧张地抓住了纪依然的手。纪依然见怪不怪,反正每次来这里都会上演这么一出,谁叫陆露没事找抽非要把自己弄病了不可,受点教训更好。
“护士呢?”天大地大都不如掌握她生死大权的穆以方大,陆露颤颤巍巍地问出这么一句。
“你说呢?”医生扬了扬眉,略带怒气地看着不知死活的陆露。
得,她错了,她认栽。她不应该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弄得自己竖着出去差点横着回来。她就算再不想和孟凡上床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跪地求饶还不行吗?
其实穆以方既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身为医生的他扎针技术实在是不行,一般这都护士干的活儿。穆以方打针吧,血管找的很好,但是把针刺入血管一点点后就不继续前行了,而是摇摇晃晃地一点点探着路,针头就在血管中横行直撞,运气好时能探到最底部,运气不好时……
反正陆露是有一次宿醉后醒来发现那针居然扎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因为手脚的血管几乎都被穆以方这杀手弄了个对穿。她知道,穆以方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从来都是亲身上阵,绝不姑息,务必要让人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啥也不能有病。
曾经陆露问过他为什么要学医,当时穆以方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脸阴森地笑着说:“小胖妞儿,我就是想体会一下拿刀砍人最后被砍的人还得千恩万谢的滋味。”
要不怎么说穆以方是前混混呢,他不想再去警局做客,但又想继续砍人,最后就想出这么一种既能劫富济贫又能合法砍人的职业。
当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同学用没受伤的腿一脚把他踹飞,然后大声吼着:“老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