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雾浓浓也笑了笑,这种人造花的笑容她对着镜子天天练,今日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给你洗尘。”宁墨笑起来时,眼角有一丝笑纹,可见这八年过得极好,笑得极灿烂。
“不想麻烦。”雾浓浓的眼角怎么也不起皱纹,因为不真诚的笑容永远达不到眼睛。
“不麻烦。”宁墨转头看了看简苒,“把手机号给我吧,洗尘宴准备好了给你打电话。”
“好啊。”雾浓浓脆生生地回答。
受虐者忘记过去的一切可以归因于选择性遗忘,遗忘那些伤痛,这是受虐者为数不多的权利之一。
只是没听过施虐者也有选择性遗忘的,这仿佛不在他们的权利范围之中。
所以,雾浓浓觉得宁墨真可谓厚颜到无耻了。
他难道忘记他们之间就算称不上不共戴天,也绝对到不了把酒言欢话重逢的地步?
宁墨挥了挥手中的纸条,转身离开。
留下雾浓浓撕下人造花的面具,恨得咬牙切齿。
这男人跟以前一样可恶,永远掌握主动。
他只会问你要电话,从不主动给你电话,因为他永远要做那个主动的人。
你只能被动地等待他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