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一如往常,总是在半夜梦醒后播,一打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宁墨即使追问,她也总是摇头不答,问烦躁了,就吼他一句,他自然就不问了。
重新入睡后,新的梦境开始编织。
同样的梦境。
俊男美女穿梭其间,可也都及不上那对新人。
她依然穿着天价婚纱,这一次没有人再挽着她的手,送她一步一步走向“神台”。
她的笑容依然美极了。
那是人造花式的笑容,这个笑容,雾浓浓在镜子里看了很多年,早已厌烦。
那个男人,依然英俊,比八年前更成熟,更稳重,更内敛,更硬朗,而又更儒雅。这样的矛盾,却吸引住了每个人的眼球。
他惬意地笑着,像召唤小狗似的召唤着她。
牧师宣布,她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他将一个狗项链套上了她的脖子,她向他摇了摇尾巴,笑嘻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山开始崩裂,海水倒灌,地坪上坐着的观礼宾客,都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又都绽放出比牡丹还要大朵的嘲笑的笑容。
指指点点中,雾浓浓能听见他们说什么,说得难听极了,说她被那个男人那样无尊严地抛弃后,居然又像狗一般摇尾乞怜地回到他的身边。
雾浓浓拼命追在两人后面,大喊着,“不,不……”
“浓浓,浓浓。”雾浓浓感觉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脸。
她的双手在空中乱舞,想要撤掉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苏醒后,她第一个动作,便是摸上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