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样的话,让雾浓浓错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出卖身体以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一切的尊严都可以抛弃。
雾浓浓对自己恶心得都想吐了。
“凭她也是我的妈妈。”宁墨出奇的冷静,可是雾浓浓那样的问话怎能不伤人。
“她不是你妈妈!”雾浓浓尖叫着,“我们不要你施舍。”
“浓浓,你抬头看着我,这不是施舍。”宁墨柔声抚慰。
雾浓浓红着眼抬头,“对,不是施舍。可是你知道吗,你的内疚一文不值,没有人稀罕。我,只是要拿回本身就属于我的东西。”雾浓浓挺了挺胸膛,站得笔直笔直。
“这就是你为什么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吗?”
矛盾,撕扯,接受还是伤害,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雾浓浓总是在悔婚的那场梦境里无法苏醒。
医生说她的心智完全没有成熟,完全还困在八年前的那一天,从那以后,她的心仿佛就被魔鬼吃了似的,见不到一丝光明。
雾浓浓并不惊讶地看着宁墨,这本就是她设计让宁墨自己去追寻的答案。
让他明白她这些年所受的煎熬,硬生生地牵扯出他的内疚,她当然是需要他的内疚的,否则怎么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地去赎罪。
可是雾浓浓还是被那后果给震惊了。
他满脸满眼都是同情、怜惜、内疚。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好,却不足以有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