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浓浓尴尬得有点儿脸红,所以恼羞成怒地道:“不用麻烦司机,我自己走。”
十二月的a市,凉意已经很深了,雾浓浓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拉紧了大衣,走在几乎没人的路上,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苍凉,仿佛人生已经不知道该向什么方向前进,前面全是浓雾。
空旷的大街上回荡着她的脚步声,乍听之下,仿佛有人跟踪自己似的,瘆人得很,换了往日,雾浓浓早吓得尖叫了。
但是今晚,雾浓浓真是恨不得真有什么女鬼之类的出现,把她拖入地狱就好了。
可惜这都是幻想,身后打来两束光,雾浓浓有些木然地回头,不知道是该原谅宁墨刚才的刻薄,还是记恨他。
逆着灯光,雾浓浓大约能分辨驾驶室里的人,并非宁墨,而是宁家的司机。
雾浓浓愤怒地调头正视前方,一切真的变了。
犹记得以前她生气的时候,开着车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一定是宁墨,如今却成了司机,爱情不在,留下的只有责任,或者对一个不相关的人的人道主义关怀。
雾浓浓曾经放肆地消费过宁墨的关心,如今想在求得一点点关怀,已经成了奢侈。
“雾小姐,请上车,我送你回去吧。”老周开车上前,从车窗探出头,对雾浓浓道。
“我想独自走走,你回去吧。”雾浓浓深有点儿一切都不在乎,特别是不在乎自己安全的意思。
老周在宁家开车多年,早就知道该怎么伺候人,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跟在雾浓浓身后百步的距离,缓缓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