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一张小嘴叽叽喳喳地把学校里的趣事讲了一大箩,逗得雾浓浓直笑,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子,活泼泼的。
两母子嘻嘻哈哈一直到十一点多,雾浓浓才哄了雾宁入睡,他吊住雾浓浓的脖子就跟葛朗台抱住金子似的,绝不松手,雾浓浓看了又心酸又心疼,只是不知道雾宁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要说,杜若和宁墨不疼雾宁,雾浓浓却是不相信的。
记忆里,雾浓浓觉得这两人可比自己疼爱雾宁多了。
一大清早,雾浓浓的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宁墨的身影沐浴在窗户里射过来的阳光中,显得诱人却又陌生。宁墨将雾宁的手轻轻从雾浓浓的胸口处挪开,雾宁就醒了。
而雾浓浓,因为在泥石流那阵,每晚都需要保持高度警惕,所以宁墨一进门,她就醒了,只是不肯承认。
“爸爸。”雾宁靠在宁墨的怀里,又环住他的脖子。
宁墨熟练地为雾宁穿好衣服,又拿出带来的保温杯,给他倒了一碗豆浆。
那豆浆的香味雾浓浓熟悉极了,她的心本来燃烧成了灰烬,此刻却又发现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雾宁看到雾浓浓的睫毛动了动,就又爬上床,摇她的手,“ay,ay,起床吃早餐了。”
再赖床看来是不行了,宁墨为她将靠背垫高,雾浓浓都觉得自己脸红了,她轻轻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