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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问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俞又暖深吸了一口气,才在左问的对面坐下,“我们……”俞又暖顿了顿,在看到左问因为不耐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后,一鼓作气地道:“以前,我们两人的婚姻是不是存在很大的问题?”

对这个问题,左问没什么反应,只是抬了抬眼皮看向俞又暖,没有开口的意思。

“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吗?”俞又暖追问道,她已经紧张得将交握的双手支撑在膝盖上给自己力量了。

左问还是没说话。

俞又暖心里暗自抱怨左问的“沉默是金”。

俞又暖低下头,“以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说完之后,俞又暖就抬起了头,凝视着左问,“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俞又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像等着判刑的囚徒一般期盼地看着左问这个大法官。

而此时左问的脑海里只重复着一句话。

“左问,你不过就是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给你一点儿甜头,你就以为我爱上你了?”

记忆中俞又暖的笑声尖酸而刻薄,表情刻薄而尖酸。给一颗甜枣,再残忍地举起大棒的游戏,曾经的俞又暖玩过很多次,而且乐此不疲,一直到她不再有兴趣玩这种游戏。

也许现在的俞又暖是真心的,但若是将来她恢复了记忆呢?或者她甚至不用恢复记忆。本性难移,即使是失忆,左问在俞又暖的身上也能看到昔日俞大小姐的影子。

“你要的,我给不了。我能做的,就是放手。”左问看着俞又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