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用指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她就离开,干嘛留在这里受左家母子的气啊,她又不是离了左问就不能活了。
以俞大小姐的资产,夜夜换新郎也不是难事。
“俞又暖。”左问没听见俞又暖的声音,又唤了一句。
俞又暖又累又饿又脏,委屈累积到了极点,干脆掐断了通话,缩起腿将头埋在膝盖上。
白宣站在门后,能看到俞又暖因为哭泣而抽动的肩膀,隐隐也能听见她极力压抑的哭声。
白宣撇撇嘴,觉得这都是俞又暖是自找的,可是她看见俞又暖哭得那么伤心,又难免开始反思,难道她真的做得太过分了?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如今睡在狭窄的沙发上,的确有些可怜。
不过白宣知道,俞又暖这个时候肯定不愿意有人去打扰她,只能重新关起门,对左睿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左睿低声道:“怎么了?”
“在客厅里哭呢。”白宣道。
“你看,把人小姑娘弄哭了吧。”左睿道。
“什么小姑娘啊?今年也该三十了吧。”白宣道。
“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啊。”左睿感叹道,“赶明儿让她教教你保养的法子。”
白宣道:“稀罕。你都是个老头子了,我保养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