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又暖心中诧异,左问居然还给她收拾了泳衣带上,他怎么就知道要泡温泉呢?可是明明说好的初二就回去。俞又暖皱了皱眉头,心想该不会一切早就在左问的意料中了吧?可随即俞又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如果是那样,左问又何必拿出泳衣惹她怀疑。
想得脑门儿疼,还不如少操些心。
俞又暖换好泳衣,有些遗憾左问没给他带一件比基尼,她戴上泳帽,照了照镜子,真是天仙戴泳帽都一样难看。
左问已经换好衣服等俞又暖了,见她出来又帮她套上一件白色镂空花的罩衫,裹了浴袍,这才揽了她的腰去别墅的客厅,客厅外面就是温泉大泳池,俞又暖刚才行李都还没放下就闹着要游泳。
“下来我教你。”左问先下的水池,冲着坐在岸边双腿泡在水里的俞又暖道。
“我先看你游一游。”俞又暖的脚在水里踢了踢。
左问是自由泳,四肢充满了力量,俞又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水里的左问身上看出豹子的野性魅力的,不过左问的身材是真好。刚才俞又暖看到他沾着水珠的腹部肌肉块儿时,险些挪不动眼睛。
很快,左问就游了一圈回来了,“下来吗?”
俞又暖应了一声,朝左问伸出手,由着他抱着下了水。其实池子也就一米五左右的深度,她坐在岸边轻轻松松就能跳下去,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撒娇。
左问给俞又暖讲了几个要点,伸手抬起她的腹部让她漂浮起来,俞又暖扑腾了一、两下就欢呼着自己游走了。
脑子虽然失忆了,但是身体却把一切技能都记得很清楚。俞又暖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左问没有继续游泳,反而上了岸从岸边的酒柜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坐在沙滩椅上看俞又暖游泳。
浮在水面上的表意识虽然忘却了,可是掩藏在水面下庞大的潜意识却仍然影响甚至主导着人的行为。左问想,俞又暖不到半个小时就重拾了旧日的泳技,她重拾旧日心性又会花几日呢?
左问想起俞又暖前晚跳舞时的神情,渐渐地和过去的俞又暖重叠在一起,只听得左问手里的啤酒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便凹陷了一半下去。
“我游得好不好?”俞又暖气喘吁吁地双手趴在岸边,抬头仰望左问,眼睛因为高兴而璀璨得耀眼。
大约因为姓俞(鱼),俞又暖在游泳上颇具天赋,长手长脚的姿势优雅又漂亮,泳技是国家队退下来的教练带出来的,大小姐嘛,什么都要最好的。
左问犹记得第一次跟俞又暖一起游泳的时候被她鄙视姿势不规范的情形。并非什么太美好的记忆,左问后来也请了教练纠正自己的泳姿,所耗精力无数,而今俞又暖如鱼得水般的优美泳姿也只是让人徒增烦躁。
左问迟迟不回答她的话,眼神冰凉,可眼底却似乎蕴藏着火山一样的暴烈,好似总有一日要将她烧死一般,俞又暖的身子忍不住往水里沉了沉,声音微颤地道:“怎么了?”
左问冰凉的眼神让俞又暖心惊,尽管她已经忽略各种迹象,可是对过去种种的怀疑还是忍不住浮上心头,太美好的事情总是不真实。
“别游太久,热水费力气,泡久了也会脱水。”左问倾身向前,将俞又暖从水里捞出来,先用毛巾给她擦了身上的水,然后裹得严严实实地回了卧房。
俞又暖淋了澡,躺在左问的腿上享受着左问给自己擦头发的待遇,他耐心而轻柔,让俞又暖又觉得这两日左问对自己轻微的排斥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次日清晨四点的时候,左问就起了床。普南山除了温泉,最吸引人的就是日出,来这里玩的游客这个点儿大多数都会起床开始登山,到山顶的时候正好能看到日出。
一刻钟之后,白宣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左问,你们好了没有?”
而房间内,俞又暖还正在和左问进行被子争夺战,眼睛一直处在关闭状态,嘴里不耐烦地重复念叨,“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凌晨四点挖人起来爬山,实在有些不人道。
左问无奈地低头亲了亲俞又暖的脸蛋,“那你睡吧,等我下山叫你起床用早饭。”
俞又暖听了这话,不到半分钟就又睡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左右,这已经算是这几日里睡得最好的懒觉了,因为左家的早饭开得很早,所以俞又暖的生物钟已经被调整到了早起这个档。
俞又暖洗漱之后去到餐厅用早饭,刚走进去没多久,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又暖。”